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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遊牧工作」誰適合？作家推薦不受辦公室限制、到哪都能工作的事業
一場疫情掀起全球辦公室改革，也讓數位遊牧工作族崛起。你對遠距工作的看法是支持還是反感呢？想要「到哪都能工作」哪些職業最適合？作者推薦不受地域限制、最優秀的遊牧工作。
文／梅洛蒂．瓦尼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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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到哪都能工作算不上是全新潮流，過去二十載這股浪潮卻一飛沖天。早在 2007 年，提摩西．費里斯（Tim Ferriss）就在他的超級暢銷書《一週工作四小時》（The 4-Hour Workweek）中大力鼓吹地域獨立的概念。書封上的棕欖樹卡通圖案朝幾百萬名讀者招手，舉凡創業人士、自由工作者、飽受朝九晚五工作折磨的人，無不幻想可以一邊工作，一邊在海邊享受日光浴，身旁還擺著一杯滲出水珠的瑪格麗特調酒。
很快就有公司搭上這股到哪都能工作的風潮，網路設計和軟體公司「大本營」（Basecamp）的創辦人傑森．佛萊德（Jason Fried）和大衛．漢森（David Heinemeier Hansson）吹噓他們的團隊分散世界各地，該公司員工足跡遍布全球，從丹麥哥本哈根乃至愛達荷州考德威爾（Caldwell）都有。「到處都有優秀人才，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想搬到舊金山（或是紐約、好萊塢，抑或你公司總部的所在地），」他們在 2013 年關於遠距工作的入門指南《遠距工作模式》（Remote: Office Not Required）中寫道：「遠距工作的用意就是讓你的團隊放牛吃草，不管團隊分散何處，皆能發揮最高潛能，成為最優秀團隊。」
網路恍如化學品溢漏，慢慢瓦解了職場和實際空間的連結。2009 年至 2019 年間，不受地域限制的員工數字飆升 140％。到了 2016 年，就連施樂（Xerox）和戴爾（Dell）等《財富》世界五百強公司，都有將近半數的全職員工偶爾進行遠距工作。一份調查發現，2019 年有 43％的美國公司批准遠距工作。
當然，遠距工作不是所有人的菜。2014年出版《辦公室隔間：一段職場祕史》（Cubed: A Secret History of the Workplace）的作者尼克爾．薩瓦爾（Nikil Saval）表示，他詢問 Google 代言人該科技公司是否批准遠距工作時，得到以下生硬簡短的駁斥：「不，而且我們不鼓勵遠距工作。」雅虎執行長梅麗莎．梅爾（Marissa Mayer）最知名的事蹟就是在 2013 年撤銷 11,500 名職員遠距工作的權利，她解釋「有些最佳決策和見解都是在走廊和員工食堂閒聊、認識新朋友、即興舉行的團隊會議中誕生的」。
然而，精靈回不去了，再也塞不回瓶中。到處都能工作的現象仍存在於世界各個角落，千禧世代和Z世代更是恨不得遠距工作，甚至不惜為此更換工作或放棄假期。在兩份工作間抉擇時，77％求職者的決定要素通常是遠距工作。
一場全球疫情，讓遊牧工作族崛起
後來，新冠肺炎流行疾病襲擊全球，不用多說你已經知道，這場疫情更是助長到哪都能工作的趨勢。2020 年 3 月，為了遏止新冠肺炎病毒擴散，世界各地的辦公室紛紛關上大門，1 億7,500 萬美國人突然開始在自家沙發和宜家（IKEA）書桌前遠距埋首工作。根據一份牛津大學分析，可以合理遠距進行的工作合計共有 113 種，而超過一半的美國勞動人口就從事其中一種，於是即使全球流行疾病大爆發，工作仍然像是席琳．狄翁的愛一樣，永無止境 。擱在辦公室隔間架上的盆栽逐漸枯萎、辦公室廚房裡的鮪魚三明治發霉，與此同時，職員在家中的筆記型電腦上敲敲打打，總算摸清該如何與同事使用Slack遠距上班軟體。
在這種不得已的情勢下進行遠端工作，好處難道會多過進公司上班？這種模式絕對不是人人都有同感，家庭就深受其害，職業婦女更尤其措手不及，不過儘管孩子在家遠距上課時哀嚎連連的恐怖景象，或是另一半不小心裸體示眾、現身 Zoom 視訊會議上，有些人還是偏好在家工作。省去通勤、謹慎不踩到辦公室政策地雷等耗時又不必要的活動後，這些人瞬間享受到美妙的自由。有的員工覺得在家中工作效率提升，有的人則是可以在日正當中外出遛狗，沉浸在自己總算在事業與生活中取得平衡的假象。（狗狗絕對是新冠肺炎時期的大贏家。）
除此之外，不少剛展開遠距工作的職員也非常珍惜不受地域限制的美妙滋味。工作和上課都改為線上進行之後，我們再也不必非得待在某個地點不可。公寓樓梯及猶如細菌工廠的都市地鐵站有欠安全，於是人們開始擠進露營車，來一場跨越全美的國家公園探險之旅，在新冠肺炎的影響下，休旅車的銷售額出現大幅提高 53％的趨勢，再不然就是飯店預定潮和主打適合遠距工作的假期短租租屋潮。
有的職員甚至沒提及自己離開原本的城鎮。一名遠距工作者告訴我，他有一個同事每次視訊會議上都套用虛擬背景，掩飾她每隔幾天就換住不同 Airbnb 短租套房的事實，所以他壓根沒有發現她其實已經在外旅行數月。
流行疾病爆發的階段，每十位美國人之中，預測大約就有一人搬家，不少都是暫時的，而且都是為了應付流行疾病時代的艱難挑戰，好比後來天天被關在都市小公寓瞪著四堵牆，瞪到差點發瘋。
不過更廣泛來說，新冠肺炎的降臨讓大多人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生活地區。什麼才是最重要的？後院？優良學區？鄰近數月都見不到面的家人的地點？這場流行疾病就是一個讓46％美國人重新檢視生活環境的反曲點。普遍來說，大家都想要空間，而且是價格合理的充裕空間。就這一點，全美的房地產市場出現激烈反應，奧斯汀、鳳凰城、納什維爾、坦帕等曾幾何時房價合理的太陽帶城市，房地產售價已超越全國平均值 25％。在新冠肺炎流行疾病爆發期間，移居遠方等於是賭上一把，或許暫時的遠距工作可能變成永久狀態，行事作風謹慎的人則是靜待轉為長期線上辦公的指令。一份灣區居民的調查發現，34％的人表示他們可能在兩年內搬離舊金山，但要是有得選，可以轉為遠距工作的話，搬離舊金山的數字比例就會增加至46％。根據一份 2021年的Airbnb調查，高達83％的人表示，如果可以遠距工作，他們也希望搬家，而每五人之中已經有一人這麼做了。
一旦嘗過遠距工作的滋味，人們往往就回不去了，偏好維持遠距工作模式。在某份2019年的調查，99％的虛擬工作者指出希望維持這種工作形式，至少直到他們退休為止。23疫情爆發後，原本從未想過居家辦公的幾億名民眾全愛上了遠距工作的好處，亦證明他們可以長期在辦公室外工作，看不見非得回公司上班的理由。
最後，X（推特）、Shopify，乃至美國互惠保險公司（Nationwide）和富士通也力拚轉型。根據某份 2020 年的小型民調，82％公司領導人有意把遠距工作改為後疫情時代的常規慣例，近半數老闆則承諾讓員工完全保持虛擬辦公。舉個例子，雲端客戶關係管理公司賽富時（Saleforce）宣布辦公室時代將劃下句點，「朝九晚五的工時已邁向終點，」首席人事長布蘭特．海德（Brent Hyder）說，「職員經驗不只是桌球和零食。」辦公室空蕩蕩之下，倫敦市宣布一項計畫，預計到了 2030 年將把閒置空間改建成1,500戶新房。2021年美國的辦公室閒置率攀升至16.4％，堪稱十年來最高。
面對重重改變，亞馬遜和蘋果等多家公司仍然堅持親自到辦公室上班的常規，但要是能夠遠距工作，或至少可以選擇工作場地和方式，對員工來說或許比較好。遠距工作協會（Remote Work Association）會長蘿拉．法芮爾（Laurel Farrer）解釋：「人們說『等一下，我好像不用再開兩個鐘頭的車進城，也不用超級早起、送孩子去幼兒園，而且我也很開心白天見得到孩子。』有些人則是生活方式出現微小改變，好比：『噢，我現在變得比較健康，可以輕鬆管控自己的行為，體重也正在減輕』等諸如此類的個人改變」都讓工作與生活更易於掌控管理，而職員也開心滿足。
無庸置疑的是，流行疾病為遊牧工作族揮出劃時代的一擊。但早在新冠病毒年代之前，將近一半的Z世代已是自由接案者，73％的人堅稱是自己的選擇。二十、三十歲的年輕職涯員工亦表明，比起爭權奪利的事業發展，他們偏好具有自主性、掌控力、可以帶來成就感的工作體驗。可想而知，當這批員工升遷至主管階級，他們的工作地點就會切換至不受限地域等有利方向。
不受限地域的意思也許不是真的指「到哪都能工作」，就許多公司的情況來說，稅務規範或混合式的遠距工作都可能局限你的地點選擇，意思就是有些工作必須在公司內完成，有些則是部分線上進行，以上都可能讓你最後得待在公司總部所在的州，或是不能離辦公室超過兩小時的範圍。如果你的目標是成為到哪都能工作的全職遠距工作者，盡早和老闆（或許還有你的會計師）討論、釐清對你可行的選項才是明智之舉。
無論如何，人們還是想成為遊牧工作族，你大可不必白費脣舌說服老闆，讓你在蒙大拿州工作才能加入遊牧工作族的行列，也完全不用遠距或線上工作。事實上，你只要知道自己的工作可以在幾百座城鎮進行，而你可以選擇到任何地方工作，你就能成為遊牧工作族。
誰適合成為遊牧工作族？到哪都能工作的事業
最優秀的遊牧工作是完全不受地域限制，意思是這類工作只需要連得上網路就能完成，好比以下工作：
| 軟體開發工程師 | 美語老師 |
| 業務經理 | 打字員 |
| 簿記員 | 銷售經理 |
| 事業發展部經理 | 平面設計師 |
| 客服主任 | 內容營銷經理 |
| 客戶服務代表 | UX/UI 設計師 |
| 藝術家 | 技術文件撰寫員 |
| 企業家 | 貸款處理員 |
| 家教 | 編輯 |
| 虛擬助理 | 心理教練 |
| 作家 | 職涯諮商師 |
| 產品經理 | 社群媒體網紅 |
| 行銷經理 | 電子商務老闆 |
| 教學設計師 | 攝影師 |
| 財務分析師 | 動態攝影師 |
| 社群媒體經理 | 財務經理 |
| 網路設計師 / 開發工程師 | 研究分析師 |
| 電腦系統分析師 | 行政助理 |
| 招募人員 | 社會工作人員 |
| 口譯員 / 筆譯員 | 人力資源專員 |
節錄自：采實文化《打破辦公空間的遊牧職場學：遠距、居家、接案……活用WFA工作法，讓你更能發揮效率與才華，賺錢也賺享受／梅洛蒂．瓦尼克 著 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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